下葬时看风水的米怎么处理好?黄公略墓简历

东井冈故事

黄公略,1898年生于湖南湘乡县桂花乡,1916年投笔从戎参加湘军,1922年秋考入湖南陆军军官讲武堂,并在校结识了彭德怀,1926年参加北 伐战争,同年底进黄埔军校高级班学习,接受马克思主义,1927后12月参加广州起义,加入中国共产党,1928年与彭德怀、滕代远等组织领导平江 起义,成立了工农红军第五军,任四团党代表,1929年8月升任第五军副军长。

1930年1月,调任中国工农红军第六军军长,出席了“二七”陂头会议,1930年7月红六军改称为红三军,仍任军长,1930年12月到1931年9月 参加了中央苏区第一至第三次反“围剿”,在1931年9月15日率领红三军在转移中,路经东固六渡坳,突遭敌机轰炸,不幸中弹牺牲,时年33岁。9 月16日上午,在兴国的莲塘村,毛泽东、朱德等上万人参加了追悼大会,并有毛泽东亲笔挽联:“广州暴动不死,平江暴动不死,如今竟牺牲,堪 恨大祸从天降;革命战争有功,游击战争有功,毕生何奋勇,好教后世继君来”,是对这位爱将高度的评价。

时过80年,寻找一代名将安葬之地,成了后人探索之谜。

东固坊间流传的两种说法:

(1)黄公略牺牲时,为了按照中共中央指示,进行秘密埋葬,红军抓了些国民党士兵进行抬棺、挖埋,然后把国民党士兵全部杀死。

(2)黄公略出葬时有九副棺材之说。

2011年5月12日,笔者经兴国县政协胡玉春主任介绍,讲述了泰和县小龙镇白云山大队碳子坑村采访一位年过95岁的老红军乐友颜,讲述关于黄公略安葬一、二的亲身经历。碰巧湖南电视台报道组张翔、李慧等人来东固访谈关于黄公略烈士事迹,于是我与曾广东和他们一起前往泰和、东固历时二天,寻找黄公略的墓地,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首先我们来分析黄公略安葬地的几种说法:

说法一:也是最有权威的说法。

高书官,江西吉安富田人,他的家乡富田离东固相隔30公里,当时是黄公略的警卫员,解放后为河南省军区副司令员、少将,这是1978年6月22 日上午的事,黄公略牺牲时,他才14岁,根据他的回忆,黄军长的尸体是他和军部警卫班的同志,并找了两个当地老表掩埋的,埋完时,大约是晚 上10点钟(即1931年9月15日晚)。

1969年,中央军委和内务部、公安部以及科学院的考古专家,黄公略的女儿黄岁新,高书官来东固寻找了20多天,在六渡坳的枫树右侧的山凹上,发动群众挖掘寻找坟墓,结果找到了一颗马牌手枪的子弹壳,黄军长使用是的马牌手枪,没有找到尸骨,认定坟址的结论。但他认为黄军长的尸体是苏区人民出于对军长的爱戴,怕国民党来毁坟,将坟转移了。但是他也承认,经历了近半世纪的时间,山河面貌发现很大的变化,他的记忆也是模糊的。

说法二:陈奇涵中将,江西兴国人,出生地离黄公略牺牲地六渡58公里,当时是红三军的参谋长,和黄公略共事,1981年6月19日在北京逝世。

陈奇涵生前回忆:一、安葬在方石岭上为了防止敌人扒坟,一共埋了9位红军的遗体,黄公略军长居中,腰系一根铜环园扣皮带和黄埔军校发的 一把“中正短剑(匕首)”。这就是识别的两大标志。二、公略同志的遗体,埋葬在东固六渡坳以北的山坡上,当时为了保密,只有警卫连长和军 医处医务人员等少数几个人知道真正的墓址,墓址在山坡上面对琪汾,山坡突出,上在两块大石头,下面两株大松树。三、公略同志不幸中数弹, 一颗子弹打在他的小肚子,当时就晕倒了,由于战斗任务紧迫,他要我们继续向前挺进,只留下副官郭天民同志在身边打招呼(说明黄公略安葬时 陈不在现场)。

说法三:杜平,江西万载县人,参加过抗美援朝,1955年授衔中将,当时是红三军军医处政委。

在吉安县东固,红三军的干部们举行了简单的告别仪式,大家默默地站在黄军长的灵柩前,最后一次深情地瞻仰这位杰出将领的遗容。然后, 把他的遗体安葬在东固的白云山上,按他的说法,安葬时他也不在场。

说法四:杨世明,湖南浏阳县人,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1986年在北京病故,当时是红三军军医处救护队队长。

黄公略同志包扎后,我指定几个身强力壮的同志抬黄公略同志,我是红军军医处救护队队长,队员有黄福长(万载人),欧阳昭连(莲花 人),何锡鹅(浏阳人),杨济德(平江人)。

当时下午一点多,我们用一副有布棚的竹杆担架将黄公略同志抬到黄坡以北约一里的背四段村,红三军军医处当时就在这里住,该村四五户人家,上面是平房,下面两个院子是利用山边挖的窑洞,黄公略同志就住在东南窑洞里,红三军军医处医务主任戴济民进行了抢救,但抢救无效,于9 月15日下午7时壮烈牺牲。

第二天早晨红军军医处杜平政委,集体排以上干部20余人进行悼念,杜平政委说:“脱帽、静默三分钟,黄公略同志精神不死。”

黄公略同志的遗体用一副红油漆棺木,葬在村的西北山上,距村约三里路,座北朝南,当时红军军部副官黄光明同志对我说,以后还要迁移到东固去。

以上这四位生前跟随黄公略身边的人,见证黄公略死和安葬的将军,按理说对黄公略的安葬之地的说法具有很高权威性,但是笔者认为他们有局限性:

第一种说法的局限性:(1)高书官将军当时年仅14岁,还是一个孩子,加上是晚上掩埋(10点钟结束)。(2)1964年随中央军委、内务部和 中国科学院来找坟墓时,只是他根据自己的记忆,没有通过调查,访问当地的群众(当时谢家人谢敏春老人健在)。(3)仅凭一颗马牌子弹壳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在东固张家背、六渡坳两边的山上到处都有作战的壕沟,再说铜扣皮带和“中正”剑又哪去了?(4)笔者认为在张家背去寻找黄公略的墓地,方向错了,那是东南方向,而不是西北方向。(5)最后他自己认为经历了将近半年世纪时间,山河面貌的变化,仅根据记忆已经无法找 到。(6)东固是客家文化和畲族文化相结合的风俗人情,挖坟转移在东固民族习惯来说是不可能的。

说法二的局限性:(1)陈奇涵将军当时比黄公略大五岁,记忆是深刻的,按照他的回忆,黄公略安葬的时候他已经带领部队转移了,留下副官 郭天民处理后事。(2)他说的红军医院的侧后山上或东固六渡以北的山坡上面对琪玢,“琪玢”是否是贺堂的“琪玢”,如果是,那么这块地方离牺牲地也太近了,容易发现,更谈不上保密,因为这是一位红军的高级将领,这与当时老表所见所闻又不相符。(3)我认为他当时不在场,回忆录所 说的应该是部下在场安葬的人跟他汇报所听到的。

第三种说法的局限性:

杨世民当时28岁,是军医处的处长,他所说的大部分与民间相符,只有一点,他说在“黄陂的背田段村”是完全错误的。

那么黄公略墓到底在何处呢?我们忽视了一点,要多听听当地群众的话语,按高书官将军的回忆,当时掩埋黄公略时在场的人除了他,还有军 部的警卫班,并找了两个当地的老表,既然有当地老表,虽然几十年风雨,那么当地民间传闻也应该值得可信。

我们历史研究会的几个同志经过一年来的采访、实地堪测,为大家提供几种珍贵的资料:

采访一:2011年5月12日笔者与兴国县政协主任胡义春,湖南电视台记者张翔、李慧一行8人驱车到泰和县小龙镇白云山碳子坑村,会见了老红军乐友颜。

乐老今年95岁,1928年,他12岁就参加了儿童团,任团长,15岁(1931年)参加红军独立五师,共约两千人(肖克任师长,毛泽覃任政委,是永、吉、泰特委组建的地方武装),特务连(罗召仁为连长,是乐老的同乡)、当传令兵,后随队转战于赣西南革命根据地,参加过高虎脑战斗,17岁,调入共产国际师师部任传令兵,1934年在乐安被国民党51师 的别动队俘虏至抚州坐牢,后送九江感化院后关押。

他是黄公略牺牲时的见证人。他说:“黄公略是埋在淘金坑的大坳,记得是在31年8月间(农历)黄公略是被敌人的飞机上的机枪 打死的,当时黄公略正在指挥部队转移(红三军的第七师),敌人的飞机不断来了,他叫同志们隐蔽起来,我刚路过那里,就赶快睡到水沟里,我听到子弹打出的哒哒 声,等我起来满身是泥,起来看到黄公略中弹了,有人已把黄公略放在六渡坳谢金台家里的巷子,正厅是不能放的,这是当地人的风俗。黄公略已经死了,但还有人假装和他说话,消息不能外传,否则要杀头。当天晚上就埋葬了。第二天我在淘金坑大坳的路边,看见了抬黄公略的帆布担架,这单架就是黄公略中 弹时抬的担架,也就是我头一天在六渡坳看的那副,是帆布做的,一般的担架是用禾杆做成的,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后来我听本村人张景灏说,朱 万昌(当时的东固区委常委①,也是本村人),叫我等三人抬了一副棺材去六渡给黄公略用。他们把棺材抬到淘金坑大坳,另外两个人,我记不请是 谁了(张已经死了,没有后人),棺材是本村罗正杰的,漆有生漆,不容易腐烂(罗正杰当时是本地富豪)。

为了证实此事,我们采访了罗正杰后人罗宇春,他是一个地道诚恳的农民,我们去他家时,他正在田里忙碌,按他的讲述,他的祖辈罗正杰当 时是那里比较有钱的地主,有大片的田、岭,在反围剿时期,红军给了十块大洋(十块大洋没有拿给他公公,还是朱万昌交给东固区委)把他公公 的棺材抬走了,棺材是用生漆涂的,听他说当时有六个红军来,他祖父当时60来岁,后打土豪被杀,父亲那时才10岁,这是民间一条值得探索的线索。

再来看看另一条线索:

采访二:2011年5月25日下午,我与研究会人员夏淑英、曾广东采访了螺坑村的谢敏春老人,他今年87岁,1925年在六渡凹黄公略牺牲地出生,他的父亲谢方勋、哥哥谢金台15岁当红军, 1931年他才7岁,红三军军部就是住扎在他们家里,六渡坳那里有七、八户人,黄公略就住在谢基 传的楼上。那天下午四点来钟,我们用车接他到六渡坳实地考察,按他的讲述,以前这里的房子不是这样(现在由文化局修复了旧址),黄军长住 的那栋房子已经倒塌,现在留下的是祖屋,祖屋有前后栋。

这个小村庄全是谢姓,所有的房子都住满了红军,黄军长就住在谢基传的楼上,那次转移我看见看见红军路过,三天三夜人流不断。黄公略受伤那天有 三架飞机,飞行很矮,只有他家后龙山上,松树那么高,丢了几个炸弹,有一颗炸死了十几个红军,这十几个红军挖了一个朝天坑埋在路上边, 现在还在(我们一行已经找到了那个坑),有一个炸弹是哑弹,我父亲还把它检回来当铁卖,飞机丢完炸弹就打机枪,哒哒哒响,我们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这时正好有几个红军在坪上收衣服,又有部队转移(红三军的第七师)。黄军长从屋里走出来叫他们不要动,摇动衣服会暴露目标,赶快隐蔽,话也没说完,飞机的机枪就把 他扫倒在地上,他想起来起不了,只好爬着走,子弹打中了他的小肚子,士兵见军长受伤,用担架把他抬进屋,放在巷子上,进行抢救,抢救时用 竹搭子围住,有蚊帐,不准外人进去看,当时我们小,钻进去看过黄军长嘴里、鼻子里都插了皮管,听说是输氧气,那时也有铁氧瓶,军医忙里忙外(军医是戴济民②),救了很久,还是死了。 死后放在后屋的防空洞里(防空洞也是我们自己挖来用于躲避飞机的),那天晚上(1931年9月15日)就抬出去安葬 了,有一副棺材,是谢长勒家的,在他家牛栏上拿下来,还上好了油漆。

老大爷讲活很有兴致,他是历史的见证人,我沉思着,黄公略一代伟人,按我们东固本地人传说,他死后有九副棺材,或许这种说话是老百姓 对将军的一种神化(其实有将军回忆,一同埋葬的还有几个红军战士,因为是晚上出葬,打着火把,抬着几具尸体而已)。

我们坐在路边的草坪上,抽了一根烟,老大爷也猛吸了一口,接着说:“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我一个表叔叫阙振银,是淘金坑人,他在白云山 那边竹山窝里(棺材窝的由来)检到谢长勒家给黄军长的那副棺材,棺材是空的,完全没用过,棺材里面刻有谢长勒的名字,他检到后把棺材卖了,还得了 不少钱”。我们很兴奋问他:“那么黄军长又埋到哪里去了,又用了哪里的棺材呢?”他说:“我也很奇怪,也不知道埋到哪里去了?”六十年代 高司令带人到东固找坟墓,有十三辆小车,住在东固垦殖场,他来六渡坳的二棵大树下说:“晚上黄军长出葬,是从这里走,但记不清分左手走, 还是分右手走,记得过了一条小河,有一、二里的农田,埋葬地有一条壕沟,离壕沟十几步有两个大石头,我们还在墓地旁栽了一棵树。”也不知什么原因,那时他们到张家背去找,那时有很多老表和东固共大的学生在整个山岭都挖遍了,但都没有找着。我认为那个方面错了,红军打完仗转移 时,往螺坑那边经淘金坑大坳方向走,红三军转移的路线是六渡——罗坑——淘金坑大坳——白云山——北坑——白石——枫边——兴国),按照 老人的说法,我们久久的凝视淘金坑大坳方向。 按照老大爷和高司令64年来东固的回忆,我们作了一理论性的推断:六渡——罗坑——淘金坑大坳,这条线路经过了一条小河,有一、二里开 阔的农田地带,到淘金坑大坳也只有三、四华里,而且是红军转移的方向,我认为这条线路更为正确,虽然,六渡坳——张家背也要经过一条小河 和相同的路程和农田,但是没有理由要埋葬到哪里去,为了肯定前一种推断,5月13日我们研究会两人与湖南电视台金鹰纪实报道四人,前往淘金坑大坳实地考察。

采访与实地考察三:5月13日由于山路崎岖,小车不通,租了一辆当地人的农用车前往淘金坑,当地人叫陈红,南源村人,他的丈母娘是淘金坑 人,所以他对淘金坑的大、小山窝都很熟悉,出发前,正午时只见倾盆大雨,雷鸣电闪,约半个时辰,又大好晴天,或许老天爷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吧,车不能上山顶,在半山腰我们只好徒步,徒步到大坳还有6华里的小道,穿密林拨荆棘和蚊虫叮咬,淘金坑的山林绵延起伏,地势险要,也就是 在这个在起眼的地方,1928-1931年间,诞生过红军第一个兵工厂——淘金坑兵工厂和第一个红军疗养院——元山疗养院(毛泽覃、周子昆、陈东日在此养伤)。由毛泽东、朱德、曾士 娥、杨得志指挥的第二次反“围剿”,有名的白云山战斗,毛泽东为此写下了著名诗篇:

白云山头云欲立

白云山下呼声急

枯木朽株齐努力

枪林逼

飞将军自重霄入。

七百里驱十五日

赣水苍茫闽山碧

横扫千军如卷席

有人泣 为营步步嗟何及!

“飞将军”指的就是黄公略,也许是一种历史的巧合,他的尸骨就埋葬在这片山林里,应是历史的巧合。淘金坑有十几户人家,当年这里的青壮年90%参加了红军,从这里走出了一位跟随孙中山先生北伐的国民党中将,冠名为“点炮将军”的欧阳豪。对红军充满了深切的革命感情,一路想来,如果黄公略 埋葬在这片土地上定合乎逻辑。

经过几个小时的跋涉,我们来到了大坳,这里地理位置险要,在山顶上,观看罗坑、六渡坳一览无余,东面是罗坑、六渡,南面是兴国的琪玢,西面是白云山,北面是东固,大坳是山顶上一个交通枢纽,一条路直下罗坑,南面沿着山脊通往兴国大龙,而沿西南直上白云山和泰和潭子坑,西面直下淘金坑,红三军三次“围剿”正是从罗坑上大坳直走西南走白云山到北胜往白石转移至兴国,这里一条很隐蔽的交通要道,敌人不易 发现红军转移目标。

采访与实地考察地四:

我们一行在淘金坑发现有三座坟墓,按照坟墓周边杂树以及被村民砍过的腐烂树蔸来看,这些坟有80年的历史,我们都认为是红军墓(这点也不奇怪,在我们东固的山上到处都有红军墓),为证实我们的推测,5月13日,我们下山时在淘金坑村采访了一个90岁的老人——华其泉。据老人回 忆,在他小时候淘金坑每家都住过红军,山上的坟墓就是红军墓,其中有一位姓谢的红军,淘金坑本地人死后一般埋在半山腰以下。老人的讲述, 对我们的思考提供了很有力的佐证。

五:“棺材窝”地名由来

这个地名不是我们设想的,而是我和南源村古君谋书记(白云山村支部书记,淘金坑是该村的一个小组),在谈到这件事情的经过时,他偶然 说出“棺材窝”这个地名,他说这个地名的由来就是淘金坑人在二次革命时期看到过一副棺材,以后村民说到这个地方就叫“棺材窝”,我认为这 点很重要,为寻找黄公略墓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说到这里我们不妨综合各种说法去分析,我们假设黄公略就是埋在这里,我认为有充分的理由:

这片山林是红军经常出没的地方,地理位置在红军脑海里是最熟悉,因为这里是第二次反“围剿”的主战场—白云山战斗,这里有红四军 第一次(1929、2。29)来东固设立的第一个红军疗养院——元山红军疗养院,现有红军墓二十几处。这里有红二、四团(东固地方武装)设立的淘 金坑兵工厂,是一片红区,毗邻三县交界,红军埋藏有大量的装备,五次反“围剿”,老前辈曾山带领红二团辙退时,来到潭子坑乐友颜家就是走 这条路。

乐友颜老人说,从潭子坑抬的那副棺木从白云山上来到这里是一条必经之路。

我们认定当时红军转移的时候,红军就带着黄公略的遗体顺路抬到了这里,是很合乎逻辑的。

从大坳往兴国琪汾方向不远处,有一个地方叫棺材窝,这个名称的由来就是本地人知道红军在那里丢弃的一副棺材在那里,妇孺皆知而得 出的地名,这副棺材正是谢敏春所说在六渡抬过来的,谢长勤家的,因为里面有他的名字,也正是淘金坑人阙振银捡到的那副。

在棺材窝这个地方相隔不远,有不少当年红军所挖的战壕,据高书官将军回忆,黄公略埋葬的地方距战壕18步。

中共中央当时发布了一道命密令,埋葬黄公略,从9月15晚上七点牺牲至十点埋葬完,经历三个多小时,从路线上,六渡坳经罗坑到大坳5 华里,先后用三个多小时是可以完成,时间上完全成立。

棺材窝正对面是兴国琪玢,正与陈奇涵的说法相符,坐北朝南,面对淇汾,山势突出,棺材窝的位置也正是元山疗养院的侧后山,也正是杜平将军说的“埋在白云山上”。按照杨世民将军的说法,在距离上,这里离东固根据地中心有三十华里,他说要移到东固去,正验证这种空间感,或许正是黄公略牺牲时说的,他喜欢这里 山和水。

朱万昌,泰和潭子坑人(当时是由东固区委管辖),是东固区委常委,他从东固回潭子坑,这里是他必经之路,对这片山水相当熟悉,罗正杰家的棺材是他找的,红军是相信东固区委红色政权的,我认为,黄公略安葬时他应该在场,因为高书官将军所说有两个当地老表,这块地方他 可称得上是一位真正的当地老表。

对于担架和两副棺材的出现,我们来作一个大胆的推测: 乐友颜,他从六渡坳回到潭子坑是要经过这里(淘金坑的大坳)的,他很肯定地说,他第二天(9月16日)在大坳上看到过在六渡坳黄公略负伤 时抬过的这幅帆布担架,就丢弃在大坳路边,那么我们就按照这种逻辑来推测,黄公略的遗体由转移的红军战士用担架从六渡坳出发经罗坑到大 坳,同时六渡坳谢长勤家的棺材由红军战士抬着空的也到这里,也只有这个地方能做到秘密的安葬,而不至于国民党毁坟,六渡张家背后山,六渡 坳侧山两个地方目标极为明显不可能安葬入土。这里三县交界之处,是国民党管理上的一片盲区,正是红军发现的优势。然后黄公略的遗体是从潭 子坑抬上来的,用罗正杰家的棺材入殓,进行埋葬,红军走后,我们看到丢弃的担架和一副空棺材,这样一调包造成了一个假像,一个谜,真正地 按中共中央的指示做到了秘密埋葬,这样,黄公略的坟墓不容易发现,得以保存,国民党寻找他的墓穴想挖坟是不可能的。

民间坊传的两种说法,第一种是站不住脚的,红军的政策是优待俘虏,不可能那么残忍。几位将军的回忆录更证明这种说法的不可信。第二种说法的可信性高,但也有局限性,九副棺材的说法是不成立的,但疑似九副担架是可能的,晚上九点没有灯光,只有火把一片,群众能看清的是有九个抬架子的影子,说成九副棺材是一种视线的错觉。

(11)将军、东固老人和东固民间的说法大体相符,也合乎逻辑,为我们寻找黄公略墓给出了一个新的思路,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大致安葬 的方向、地方搞对了,那么黄公略墓又安葬在哪个具体位置呢?

我认为:

要以丢弃的那副棺材而命名的“棺材窝”那个地方,方圆500米的范围内去找,这是重点。

以红军战壕300米的范围寻找。

从方向上看,尽量以坐北朝南方向。

寻找到64年高将军来时所说墓地上有三个陶瓷水杯,这三个东西入土不会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