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修路是什么生肖?修桥补路是什么生肖

自古以来封建社会的忠君教诲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做着日常伴君左右的高官也是一项高危职业,一个不小心丢的不单单是官帽,也有可能是项上脑袋而且会祸及全家甚至株连九族。

随机应变就成了官员必备的自我保护能力,乾隆年间官至大学士的刘墉利用语言的艺术多次以自己的巧言相对来应对皇帝,保护自己免招无妄之灾。

有一次乾隆大发奇想的问刘墉,大清朝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在场的人听到这个问题,无不瞠目。

在那时候没有像现代社会这样的人口普查,也没有大数据统计,皇帝发问随口瞎编回答可是欺君之罪,谁知刘墉接下来的回答有点绝,那到底怎么个绝法呢?

到晚年自称是“十全老人”的乾隆皇帝自小聪慧,而且接受严格的宫廷教育,所以乾隆的诗词书法造诣都相当高,他是中国古代帝王写诗最多的。

正因如此,乾隆非常喜欢卖弄自己的才学,经常在各种场合和大臣吟诗作对,或提各种脑洞大开的问题难为一下旁人以示自己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书法诗词皆高超的刘墉成了乾隆消遣的不二人选。

一次乾隆在养心殿和大臣们商量国事,最后国家大事圆满解决,众臣准备离去之时,他问正在施礼告退的刘墉说:“刘爱卿,朕这有个问题想了很久没答案,不知爱卿能否解惑?”

刘墉抬起头来看了乾隆一眼问道:“不知皇上有何疑惑,臣若知道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其他大臣也停下来听他们说话,都是人精,知道皇帝这时处理好国事,心情大好想拿刘墉寻开心了,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戏码,所以都静静的呆在一旁不走了。

乾隆这时慢条斯理的问刘墉说:“爱卿每天在京城住着,可知九门每天出去多少人进来多少人呢”?

刘墉一听不假思索地回答:“两人儿。”

乾隆问:“怎么只有两个人呢?”

边上有大臣也附和凑趣说:“怎么可能呢?现在百姓生活安稳富足,京城内每天都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的很啊!进出九门两人刘大人是怎么算的呢?”

乾隆说:“是啊,刘爱卿要么明天朕给你放一天假,你去九门那边转转数数。”

刘墉不慌不忙地说:“回禀陛下,臣说的两人不是两个人,是两种人。”

“此话怎讲?”

旁边的大臣也竖起耳朵想听刘墉怎么来自圆其说,刘墉老神在在的说,“一种是男人,一种是女人,这不是两人吗?”

乾隆听后哈哈大笑,说:“算你有道理。”紧接着又说:“那朕再问你,大清一年生多少人死多少人呢?”

乾隆心里想着这回看你怎么回答。

刘墉心里则想着,刚才回答太快了,没有满足皇上为难自己的心愿,所以就没有立刻回答,故意闭着眼睛在那晃头捏胡须,乾隆和其他大臣看到他这样子,以为把他问住了。

乾隆似笑非笑的说:“这回可不能说男的女的两种人了,答对了有赏答错了可是要罚的喔。”

刘墉连忙说:“老臣不敢让皇上赏,只要能不罚就行了。”

然后扳起了手指,笑眯眯的对乾隆说:“回万岁爷,我大清全年一年生一人死十二人。”

乾隆一听,立马沉下脸来说:“你这不是瞎扯吗?怎么算的?照此下去,那还了得,我大清不是要没有人了吗?”

刘墉说:“皇上您不用担心,臣是按照人的出生属相算的,比方说今年是马年,那不管生一千、一万、十万还是百万,都是属一个马,所以说一年生一个,那么死的话,一年当中十二个属相的人都有,所以说每年死十二个,我大清依旧是国运昌盛,人烟浩穰。”

听他这么一解释,乾隆和大臣都愣住了,本来以为他之前一男一女的算法已经很牛了,没想到这个十二属相的回答更绝。

乾隆愣了两秒,哈哈大笑说:“爱卿回答深得朕心啊,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刘墉心里知道今天乾隆给他出难题这一关算是过了,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笑脸说:“臣哪能要赏赐啊,能让皇上开怀一笑臣已经很满意了?

”乾隆笑着说:“那怎么行?君无戏言,这样吧都知道你过得比较拮据,快过年了,赏你100两黄金过个宽松年,顺便去哄你夫人开心开心,听说你比较怕老婆。”

刘墉忙回答说:“那太感谢皇上了,不过皇上,不是臣怕夫人,而是我夫人比较不怕臣啊!”然后刘墉喜出望外的谢恩领赏和其他大臣一起出宫回家了。

这边乾隆望着刘墉的背影,想着做官员的要是都能有刘墉这般聪明灵活,那我这个皇帝做起来就更轻松了。

才华横溢的乾隆和博学多才的刘墉,这种有趣的文字游戏有很多,大部分时候,刘墉凭借自己渊博的学识和随机应变的技巧都能应付过去,而且在不损害他人利益的前提下,有时为了逗皇上开心,还会故意耍个赖狡辩一下,所以耿直的刘大人不仅有大聪明,还有小算盘。

乾隆曾六次下江南南巡,最后两次出去都已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有一次刘墉陪驾,这一路上大把的时间给了君臣两人吟诗作对的好时机。

刚出北京城,乾隆看着野花遍地,绿草如茵的郊外心情大好,随口对一旁的刘墉说:“爱卿,朕这边有个对子,你听听啊,‘郊外黄花恰似金钉钉地’。”

刘墉一听好家伙,刚出门就来为难自己了,这一路上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了,一边念头转着同时想着如何应对,突然北海的白塔映入他的脑海,随口就对道:“城内白塔好象玉钻钻天。”

随从的文武官员听到这上下句对仗非常工整的对联,无不抚掌点头称赞,乾隆一听没难倒刘墉哈哈大笑。

君臣二人对视一眼,做皇帝的想着一路的时间长着呢,总能找到机会难住你;做大臣的想着,尽管放马过来,我就算是强拉硬扯也要把你的问题给接住了。

于是君臣两人一路上你来我往赋诗对句好不热闹,随从官员对刘墉也是佩服至极。

经过五台山时,他们在一座有大小三座塔的庙宇喝茶休息,乾隆又给刘墉出了个对子,“三塔寺前三座塔,塔塔塔。”

刘墉不着急出下联,对乾隆说:“皇上,您这上联也太绝了,可把臣给难住了。”

乾隆说:“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好好琢磨琢磨。”

于是刘墉悠闲的品了一盏茶说:“有了,‘五台山后三个台,台台台’。”

乾隆听了用眼直看着刘墉,问他五台山后另外两个台去哪里了?

刘墉狡辩道:“臣就算是对对联,也不敢违背朝廷的规矩,您看我大清制定花制钱儿九十六即满百,不能满数,所以臣下联的台数也少了两台,请皇上恕罪。”

乾隆一听是他找不到恰当的下联可对就在这瞎掰,也没说什么,本来也是为了寻个开心,找个乐子,刘墉偷眼瞧了瞧皇上的脸色,见没发怒的迹象也就继续喝茶了。

刘墉没想到的是,五台山上没翻车的他,后来在西湖里翻了船。

南巡到杭州时免不了要去游览西湖的湖光山色,泛舟水上君臣共饮时,如此良辰美景免不了要吟诗作对,乾隆出了个上联:水冷酒,一点两点三点,刘墉对了个下联:丁香花,百头千头万头,君臣其乐融融。

等到一把锡制的酒壶掉进水里,乾隆出了个触景生情的上句“惜乎,锡壶坠西湖”时,刘墉呆了,半晌没声音,最后对着乾隆抱拳躬身说:“皇上,老臣认输了。”

乾隆看到终于把刘墉给难住了,开怀大笑,据说这对子至今无人对出,但到底刘墉是真的对不出,还是纯粹想让乾隆乐呵下,这就只有刘墉自己心里清楚了。

从乾隆朝庶吉士一直做到嘉庆朝体仁阁大学士的刘墉着实不是平庸之辈。

随机应变来应付皇上的闲暇逗乐子只是他的保护色,不管在地方为官还是朝堂上伴君左右,铁面无私,为民着想才是真正的刘墉,关键时候不管你的宠臣还是皇帝,该刚则刚。

刘墉康熙年间出生于山东的一个名门望族官宦世家,他的曾祖父已经是顺治年间的进士了,祖父刘棨是康熙朝有名的清官,父亲刘统勋更是乾隆帝所倚重的股肱大臣,官至东阁大学士兼军机大臣,乾隆给他父亲的评价是:“遇事既神敏,秉性复刚劲,得古大臣风,终身不失正。”

所以刘墉是一个妥妥的官三代,而且家风严谨,教育极好。

也因如此,刘墉没有参加常规的科举考试,直到33岁以恩荫举人身份直接参加了当年的会试和殿试,中进士后进入翰林院任庶吉士。

后来父亲因事获罪被受牵连革职后外放做官,从小生长在世代书香的家庭里,受到正规儒家文化良好的教育的他表现卓异,而且沿袭了父亲正值干练,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在做学政、知府或督抚大员期间,给老百姓做了不少实事。

他严肃认真,办事不怕得罪上司,对百姓关爱,怕百姓吃苦。

这些品性直到进京也依然保持不变,所以在京城与擅弄权威、排除异己的乾隆第一宠臣和珅同朝为官时,两人就碰出了火花。

一次,乾隆在御花园散步时被一会凸起的石砖差点拌了一跤,就把修整的活交给了和珅负责,碰到这种既可以捞银子又可以讨好皇上的好事和珅不禁沾沾自喜。

他一开始就弄虚作假,把划拨的修缮款收入囊中,又使用掉包计,把购买的玉石放在家中后花园自己欣赏,家里的假山石偷偷运进御花园,本来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可谁知,被刘庸设计揭开了他的遮羞布。

那天刘墉早朝时特意把朝服穿反,在和珅以为抓到他藐视朝廷的把柄时,他不急不忙地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把和珅御花园修路石板翻面以充新料、贪污公款的事给抖了出来。

皇帝一听大吃一惊问道:“御花园的石料不是从房山运来的吗?”

刘墉说:“这就只有我们和大人清楚了。”

和珅这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知道刘墉没有真凭实据不会来这么一出,他看到皇帝震怒的样子,知道这些事兜不住了,就把自己用旧料贪污九万两银子、假山玉石对换的事一股脑的招了。

大臣们炸锅了,但碍于和珅的淫威,不敢得罪他,都在一边扮鹌鹑。

只有刘墉说:“皇上,国库里的银子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却被和珅这样贪污浪费,您一定要严惩。”

这时候的乾隆也被和珅气的差点吐血,枉费自己这么宠幸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修个路还要贪污作假,就把和珅关进大牢等候发落。

最后,在刘墉的推波助澜和坚持严办下,和珅不单单被追回贪污的银子和掉包玉石,还被罚了九万两银子去救济灾民。

和珅一边心疼的掏银子,一边暗骂刘墉多管闲,但他又对真正清正廉洁的刘墉一点办法都没有,可又不甘心,总想暗地里找机会坑刘墉一把。

刘墉的刚正不阿,不仅仅只是对贪官,就是皇帝做错事他也是照参不误。

乾隆这边前脚刚钦定掘墓盗坟者死罪的大清律例,转身自己看上明成祖长陵的金丝楠木,就借口重修长陵把楠木拆下来运去修圆明园。

虽然乾隆自以为做的隐秘,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天子脚下的老百姓眼睛都是雪亮的,慢慢都在说当今天子掘墓盗坟。

于是铁面无私的刘墉就当朝参了乾隆一把,刘墉问:“掘墓盗坟者该当何罪?”

乾隆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就随口回答说:“应该杀头。”

刘墉又问:“那皇上归不归大清律例管呢?”

乾隆一听,惨了被这倔老头给盯上了,肯定是要说金丝楠木的事了,便自圆其地说:“朕是重修长陵另当别论。”

最后君臣两人一番你来我往的辩论,以乾隆理亏服软告终,刘墉让乾隆自己拿主意怎么来平天下百姓悠悠之口,乾隆也是绝了,提出把自己发配江南服罪,刘墉也知道,当今天下没有杀乾隆皇帝的刀,见乾隆自己也已经意识到这个错误了也就没有死抓着不放。

于是开启了乾隆第三次南巡,在途中,乾隆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由坑刘墉投河时,反过来被刘墉以“屈原是遇昏君而投河,我朝圣主明君就不能投河”给堵了回去,让自己转危为安。

刘墉在乾隆朝为官,可以说是浮浮沉沉,最后还因为乾隆四十七年国泰的案子得罪大后台和珅,接下来的十几年里,都因和珅不断给他在乾隆耳边搬弄是非而被皇帝不待见找各种茬。

刘墉凭借他自己各种小心翼翼保全自己,等到乾隆一死和珅这个权倾朝野的大贪官倒台,嘉庆真正掌权时重新得到皇帝重用,当年嘉庆帝去热河行宫,还留八十多岁的刘大学士在京城主事理政。

自古以来,高处不胜寒,刘墉作为两朝元老官至一品,最后功德圆满得以善终,被赠太子太保,配享贤良祠,不只是因为他真正的清正廉洁,与他玲珑剔透的为官之道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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