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属虎的男人今年婚姻?74属虎男人的婚姻命运

作者简介:杨贵堂,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现为中国石化下属企业员工。

作者

杨贵堂

《红楼梦》第七十一回,放笔极写贾母八旬之庆,规格极高,档期又满:

礼部奉旨钦赐寿礼七月二十八日起至八月初五日止,荣宁两处齐开筵宴。宁国府中单请官客,荣国府中单请堂客,大观园中收拾出缀锦阁并嘉荫堂等几处大地方来作退居。至二十八日,两府中俱悬灯结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笙箫鼓乐之音,通衢越巷。宁府中,本日只有北静王、南安郡王、永昌驸马、乐善郡王并几个世交公侯应袭;荣府中,南安王太妃、北静王妃并几位世交公侯诰命。贾母等皆是按品大妆迎接。

那排场自不必说,作为荣府长房太太,邢夫人也是很风光的,书中写道:

贾母劳乏了一日,次日便不会人,一应都是邢夫人、王夫人管待。

邢夫人排名在王夫人之前,排位自然也在王夫人之上。喜庆之日,风光之时,谁知道邢夫人突感烦躁,发起狠来,数日之内,一连掷出三个“王炸”,闹得荣国府和大观园鸡犬不宁。

这第一个“王炸”,直接扔给了王熙凤:

邢夫人直至晚间散时,当着许多人,陪笑和凤姐求情说:“我听见昨儿晚上二奶奶生气,打发周管家的娘子捆了两个老婆子,可也不知犯了什么罪。论理,我不该讨情,我想老太太好日子,发狠的还舍钱舍米,周贫济老,咱们家先倒折磨起人家来了。不看我的脸,权且看老太太,竟放了她们罢。”说毕,上车去了。

王熙凤是邢夫人的儿媳妇,即使在荣府襄助王夫人治家理政,礼制规矩还是有的。邢夫人竟反其道而行之,当着众人,向儿媳妇陪笑求情,此其一。

让周瑞家的㧽了两个婆子,本为那二人以下犯上,顶撞了宁府里的主妇尤氏。邢夫人故意含糊其词,不问情由,且说折磨老人,乱扣帽子,此其二。

拿老太太寿诞打压,一棍子打死,此其三。

不听申诉,不等回复,不留情面,扬长而去,此其四。

这脸打的,啪啪的,连平日里八面威风的凤姐,也只有暗自流泪的份儿了。邢夫人此举,正所谓不动则已,动如雷霆。此一回的回目是:“嫌隙人有心生嫌隙,鸳鸯女无意遇鸳鸯。”张新之读后有批语:

“形神如见,口角如闻,直绘一邢氏在纸上,而‘嫌隙’字、‘有心’字写得圆足。”

贾母得知此事,说了句明白话、公道话——但贾母是否始终明白、公道,此是后话。且听贾母此时怎么说的:

“这才是凤丫头知礼处。难道为我的生日,由着奴才们把一族中的主子都得罪了,也不管罢?这是大太太素日没好气,不敢发作,所以今儿拿着这个作法子,明是当着众人给凤儿没脸罢了!”

邢夫人第二个“王炸”,扔给了贾琏。此时,贾母寿诞已过,荣宁二府又该准备过中秋节了。事在第七十四回,由贾琏口中叙出:

一语未了,只见贾琏进来,拍手叹气道:“好好的又生事!前儿我和鸳鸯借当,那边太太怎么知道了。才刚太太叫过我去,叫我不管哪里先迁挪二百银子,做八月十五日节间使用。我回没处迁挪。太太就说:‘你没有钱,就有地方迁挪,我白和你商量,你就搪塞我,你就没地方?前儿一千银子的当是哪里的?连老太太的东西你都有神通弄出来,这会子二百银子你就这样。幸亏我没和别人说去。’我想太太分明不短,何苦来要寻事奈何人!”

贾琏没钱,凤姐无奈,又拿出金项圈,让人暂押二百银子来送去完事。七十二回中,宫中太监打秋风,凤姐已经当去了金首饰,荣府窘境可见一斑。

鸳鸯拿出贾母房中财物借当的事,如果摆到贾母面前,怎么摆平?根本说不清、摆不平。当过娘的,都会明白。邢夫人正是拿了这个短,才如此肆无忌惮。

她的确不差那二百两银子过中秋,可既是当了老太太的梯己换来的银子,当然是不拿白不拿。以后有人再把老太太的东西拿出去当了,她还可以再抽成,直接进入常态化——邢夫人和贾赦一样,已经在为后贾母时代做准备。这个“王炸”掷出后,邢夫人拿到了真金白银。

这第三个“王炸”,邢夫人不声不响,如糖衣炮弹一样包裹了,着人送与王夫人。此事仍在第七十四回,从王夫人口中补出:

凤姐也着了慌,不知有何等事。只见王夫人含着泪,从袖内掷出一个香袋子来,说:“你瞧!”凤姐忙拾起一看,见是十锦春意香袋,也吓了一跳,忙问:“太太从哪里得来?”王夫人见问,越发泪如雨下,颤声说道:“我从哪里得来!我天天坐在井里,拿你当个细心人,所以我才偷个空儿。谁知你也和我一样。这样的东西,大天白日,明摆在园里山石上,被老太太的丫头拾着,不亏你婆婆遇见,早已送到老太太跟前去了。我且问你,这个东西如何遗在那里来?”

在第七十三回中,痴丫头在大观园山石上捡到了绣春囊,被邢夫人看见,夺去收着。此时,绣春囊到了王夫人手中,分明是邢夫人蓄意为之。

荣府中,王夫人当家,凤姐理事。宝玉与众姐妹住进大观园,自家妹妹外,还有一个姑表妹、一个姨表姐。倘若邢夫人交给贾母,贾母或者亲自过问,或者责备邢夫人只提问题、不解决问题,都收不到她所期待的效果。私下里给王夫人,表面上给了王夫人脸面,实际上是把烫手山芋甩给了王夫人,可谓一箭双雕。

相比之下,王夫人却似牵线木偶,一直被人牵住走的。

王夫人来找凤姐,本是要兴师问罪的。听了凤姐一席话,大近情理,因叹道:

“你起来。我也知道你是大家小姐出身,焉得轻薄至此,不过我气急了,拿话激你。但如今却怎么处?你婆婆才打发人封了这个给我瞧,说是前日从傻大姐手里得的,把我气了个死。”

凤姐的主意是安插“不能走话”的亲信入园,以查赌为由暗访。谁知道被王善保家的一搅合,先是告倒了晴雯,然后把暗访变成了明察。

王夫人让王善保家的参与暗访,当代红学家张俊、沈治钧视为“工于心计”;变暗访为抄检,实受王善保家的蛊惑,暴露了王夫人天真烂漫的性格。

凤姐带队,王夫人的五家陪房,外加邢夫人的陪房即王善保家的,当然还得有随从人员,可谓浩浩荡荡;大观园中,主子仆妇,至少也得有数十口之多吧?抄检下来,可谓沸沸扬扬。

抄检的直接后果,是宝钗搬出大观园,王夫人撵了晴雯等人,还丢了两条人命。嫌隙人生事,大观园不久将荒芜矣,顺便也加快了荣国府的衰败进程。正如探春所言:

“这可是古人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呢!”

邢夫人掷出三个“王炸”,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既有近日的不满,又有先前的遗恨,也少不了她自身固有的性格因素。

前文所说,贾母寿筵,邢夫人也是很风光的。偏偏就在开宴第一天,即荣国府接待南安王太妃、北静王妃并几位世交公侯诰命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邢夫人极为不满。

书中写道:

众人入了席,点了戏,菜已四献,汤始一道,跟来各家的放了赏。大家便更衣复入园来,另献好茶。

此时,南安太妃问到宝玉,又问到众小姐妹:

贾母笑道:“她们姊妹们病的病,弱的弱,见人腼腆,所以叫她们给我看屋子去了。有的是小戏子,传了一班在那边厅上,陪着她姨娘家姊妹们也看戏呢。”南安太妃笑道:“既这样,叫人请来。”贾母回头命凤姐儿去把史、薛、林带来,“再只叫你三妹妹陪着来罢。”

南安太妃此举,有相看容貌、预备提亲之意。书中是这样描写当日见面场景的:

其中湘云最熟,南安太妃因笑道:“你在这里,听见我来了,还不出来?还只等请去。我明儿和你叔叔算帐。”因一手拉着探春,一手拉着宝钗,问几岁了,又连声夸赞。因又松了她两个,又拉着黛玉、宝琴,也着实细看极夸一回。又笑道:“都是好的,你不知叫我夸哪一个的是。”早有人将备用礼物打点出五份来:金玉戒指各五个,腕香珠五串。南安太妃笑道:“你姊妹们别笑话,留着赏丫头们罢。”

贾母让把客居的史薛林姐妹带来,轮到自家三春的时候,却只让叫探春。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这里从叙述语句转换成了直接引语:

“再只叫你三妹妹陪着来罢。”

这当然是为了突出老太太的刻意安排:贾家三春,迎春行二,探春排三,惜春居末,只叫探春作陪,明显分出了厚薄,邢夫人岂能不知!第七十三回,邢夫人来到紫菱洲,找到贾迎春,好一通数落,核心内容是:

“我想,天下的事也难较定,你是大老爷跟前人养的,这里探丫头也是二老爷跟前人养的,出身一样。如今你娘死了,从前看来,你两个的娘,只有你娘比如今赵姨娘强十倍的,你该比探丫头强才是。怎么反不及她一半?”

一样庶出,你咋就这样没出息呢?你生母在时,可是碾压探春的生母赵姨娘的!邢夫人长篇大论之后,把矛头指向了迎春的哥嫂,也就是贾琏和凤姐:

“连她哥哥、嫂子还如是,别人又作什么呢!”一言未了,人回:“琏二奶奶来了。”邢夫人听了,冷笑两声,命人出去说:“请她自去养病,我这里不用她伺候。”

点击回放,邢夫人受挫,是在第四十六回,因为替贾赦向贾母讨要鸳鸯,惹怒了贾母。细读原文,邢夫人是郑重找凤姐商议,让凤姐帮忙拿主意的。

在邢夫人看来,贾赦毕竟是贾母的长子,又须发斑白,求贾母要个丫鬟伺候,算不上多大事。谁知凤姐直接给否了,有意无意间教训起婆母来了:

“依我说,竟别碰这个钉子去。老太太离了鸳鸯,饭也吃不下去的,哪里就舍得了?况且平日说起闲话来,老太太常说,老爷如今上了年纪,作什么左一个小老婆右一个小老婆放在屋里?没的耽误了人家。放着身子不保养,官儿也不好生作去,成日家和小老婆喝酒。太太听这话,很喜欢老爷么?这会子回避还恐回避不及,倒拿草棍儿戳老虎的鼻子眼儿去了!太太别恼,我是不敢去的。明放着不中用,而且反招出没意思来。老爷如今上了年纪,行事不妥,太太该劝才是。比不得年轻,作这些事无碍。如今兄弟、侄儿、儿子、孙子一大群,还这么闹起来,怎样见人呢?”

结果当然不出凤姐所料,邢夫人碰了一鼻子灰。事后回想凤姐的苦口良药,邢夫人会感激这个儿媳妇吗?她当然只会品味其中的苦,酿成对凤姐的恨——反过来说,凤姐的直言,也未必没有可议之处。

在邢夫人这厢,她显然觉得是被藐视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贾母的直接,凤姐的直率,在邢夫人看来是否公平,在礼仪方面是否得体,读者有权保持沉默,正如邢夫人有权表达不满一样。

邢夫人呢,位置还是很高的。邢夫人有封诰,随贾母出入宫廷,行礼如仪。五十三回,贾氏族人祭祖的时候,邢夫人位置十分突出:

贾蓉系长房长孙,独他随女眷在槛内。每贾敬捧菜至,传于贾蓉,贾蓉便传于他妻子,又传于凤姐、尤氏诸人,直传至供桌前,方传于王夫人。王夫人传于贾母,贾母方捧放在桌上。邢夫人在供桌之西,东向立,同贾母供放。

其实,邢夫人也曾有意讨好贾母,对宝玉厚爱有加,对贾环不屑一顾。第二十四回。贾赦染疾,贾母命宝玉探视,真个是礼出大家:

(宝玉)见了贾赦,不过是偶感些风寒,先述了贾母问的话,然后自己请了安。贾赦先站起来回了贾母话,次后便唤人来:“带哥儿进去太太屋里坐着。”宝玉退出,来至后面,进入上房。邢夫人见了他来,先倒站了起来,请过贾母安,宝玉方请安。

之后,贾琮来问宝玉好,贾环、贾兰小叔侄两个也来请安。邢夫人百般摩挲抚弄宝玉,惹得贾环嫉妒。邢夫人哄走贾环等人,独留宝玉,与众姐妹用餐。邢夫人当然有厚此薄彼之嫌,但无论如何,应视为邢夫人讨婆母欢心、争取妯娌和睦的积极表现。邢夫人的主动示好,不知道是否得到了积极回应,俱往矣,不说也罢。

前文提及,在贾琏眼中,邢夫人分明不缺钱,为何偏偏生事,找他勒啃二百两银子呢?贾琏对这位继母,到底缺乏了解,邢夫人贪财倔强,仿佛就是与生俱来的。

邢夫人日常用度,也确实用不着这额外的二百两银子。第四十五回,从凤姐揶揄李纨的话中,可以得知荣府主子的月钱和年例:

凤姐儿笑道:“老太太、太太罢了,原是老封君。你一个月十两银子的月钱,比我们多两倍子。老太太、太太还说你‘寡妇失业’的,可怜,不够用,又有个小子,足的又添了十两,和老太太、太太平等。又给你园子地,各人取租子。年终分年例,你又是上上份儿。你娘儿们,主子、奴才共总没十个人,吃的穿的仍旧是官中的。一年通共算起来,也有四五百银子。”

邢夫人的年薪,应该不比李纨少。饶是如此,邢夫人还要惦记邢岫烟的月钱,二两银子拿出一两,害得她这个侄女不得不去当棉衣。事见第五十七回,岫烟应询向宝钗坦言:

“因姑妈打发人和我说,一个月用不了二两银子,叫我省一两给爹妈送出去,要使什么,横竖有二姐姐的东西,能着些儿搭着就使了。姐姐想,二姐姐也是个老实人,也不大留心,我使她的东西,她虽不说什么,她那些妈妈、丫头,哪一个是省事的?哪一个是嘴里不尖的?我虽在那屋里,却不敢很使她们,过三天五天,我倒得拿出钱来给她们打酒买点心吃才好。因一月二两银子还不够使,如今又去了一两。前儿我悄悄地把绵衣服叫人当了几吊钱盘缠。”

邢岫烟出场,在第四十九回,随父母投奔邢夫人的。贾母将薛宝琴留在身边,让凤姐将李婶及两个女儿并邢岫烟一并安置入住大观园。

书中称,邢夫人兄嫂家中原本艰难,进京只为邢夫人与他们治房舍,帮盘缠。既然贾母吩咐,邢夫人顺水推舟,将岫烟交与了凤姐。凤姐稍加思索,就将岫烟送到了迎春那里:

“从此后若邢岫烟家去住的日期不算,若在大观园住到一个月上,凤姐儿亦照迎春的分例送一分与岫烟。”

邢岫烟的二两月钱,就是这么来的。邢夫人如何帮助兄嫂,邢岫烟拿出的一两银子,如何能到她父母手中,书中没有明写。合理的想象是,邢夫人会算总账,每月这一两银子会经她的手,一并算入帮兄嫂的账中——她邢夫人岂是能吃亏的人。

邢夫人哥嫂家境寒素困窘到什么程度?在第六十三回,岫烟与宝玉对话中透露,十年前,妙玉在蟠香寺修炼,岫烟家租赁她庙里的房子,一住就是十年,与妙玉成为贫贱之交 ,又有半师之分。

租住十年,还没有能力购房建房。岫烟一家此来,就为投奔邢夫人,治房舍,帮盘缠,不想成就了岫烟和薛蟠一对好姻缘。

“邢夫人想了一想:薛家根基不错,且现今大富,薛蝌生得又好,且贾母硬作保山,将计就计便应了。”

邢夫人将计就计,主要是因为薛家有钱,她可以甩掉包袱了。

可是,蹊跷之处在于,在其弟邢德全口中,邢忠夫妇仿佛并不存在。第七十五回,邢德全酒后吐真言,对着贾珍倾倒他对邢夫人的怨言:

“老贤甥,你不知我邢家底里。我母亲去世时,我尚小,世事不知。她姊妹三个人,只有你令伯母年长出阁,一分家私,都是她把持带来。如今二家姐虽也出阁,她家也甚艰窘,三家姐尚在家里,一应用度,都是这里陪房王善保家的掌管。我便来要钱,也非要的是你贾府的,我邢家家私,也就够我花的了。无奈竟不得到手,所以有冤无处诉。”

此时,尤氏就在窗外,听得真真的:

外面尤氏等听得十分真切,乃悄向银蝶笑道:“你听见了?这是北院里大太太的兄弟抱怨她呢。可怜她亲兄弟还是这样说,这就怨不得这些人了。”

邢德全所住的北院,想是宁府北边的一处宅院。邢德全的日常生活,就是和贾府一帮纨绔子弟,以及薛蟠之流,混吃混喝,赌博嫖娼。

那么,邢忠应该不是邢夫人、邢德全的亲哥哥。否则,就轮不到邢夫人把邢家家私把持带来,邢忠也不会与邢德全没有联系。

当然,《红楼梦》是未定稿,不周全之处在在有之,不用细究。值得注意的是,此处有脂评,直批邢夫人之恶:

众恶之,必察也,今邢夫人一人贾母先恶之,恐贾母心偏,亦可解之。若贾琏阿凤之怨恕(怒),儿女之私亦可解之。若探春之怒,恐女子不识大而知小,亦可解之。今又忽用乃弟一怨,吾不知将又何如矣。

宝玉有言:

“奇怪,奇怪!怎么这些人,只一嫁了汉子,染了男人的气味,就这样混帐起来,比男人更可杀了!”

这宝玉到底只是个不成熟的孩子,哪里会知道,有的女人,譬如邢夫人,未出嫁都已经成死鱼眼睛啦,眼里只有钱,根本看不到别人,包括自己的兄弟姐妹。

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邢夫人掷出的这三个“王炸”应在其中。波兰籍犹太诗人斯坦尼斯洛( lec),二战期间饱受法西斯迫害,二战后几经辗转回国,发表了若干震撼人心的文章,其中一篇写道: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在那之前,它们从未考虑过雪崩这件事,只是愉快地叠加着。”

贾氏一门二府由盛到衰,最终一败涂地,决非邢氏一人之“功”。其他人,包括王熙凤、王夫人和贾母老太君,是否也该承担自己的那份责任呢?

(文中引用《红楼梦》文字及标点,全部采用《蔡义江新评红楼梦》,龙门书局2010年7月第1版。引用脂砚斋评语及标点,全部采用陈庆浩《新编石头记脂砚斋评语辑校(增订本)》,中国友谊出版公司1987年8月第1版)